2013年11月12日 星期二

『思考的藝術』(52個非受迫性思考錯誤)讀後心得


『思考的藝術』(52個非受迫性思考錯誤)讀後心得

陳益誠 (2013/10/25)

1.    書名: 思考的藝術

2.    作者: Rolf Dobelli 魯爾夫.杜伯里

3.    出版: 商周出版社 (2012/09/01)




5.    心得感想:

這本書雖然不是一本暢銷書, 但是卻是一本相當值得一讀再讀的好書, 因為它不但將我們日常一些經常在不經意之下所犯的「思考上的謬誤」指出來以外, 而且還列舉了許多根本就在我們日常生活中活生生的例子. 這本書講的是「非受迫性」思考的錯誤, 主要論述都是在講,這些(52)在我們日常生活上,常會發生的一些思考上的錯誤, 而且,都是在不經意的情形之下,不自由主的,就會發生這些思考上的錯誤. 其實直接講「思考的錯誤」本身就是一種「倒果為因的謬誤」,在此,特別用「謬誤」而不直接用「錯誤」,就是說這些思考上,容易發生的偏差思維現象,本身就都是屬於一些「這些錯誤都比較不容易發現; 所以謬誤之為謬誤,不單因為其為非,而且也可能因為其似是而非」也. 例如: 「小黑不是女生; 所以「小黑是男生. 大多數人在看這個論證的時候,都會忽略一個重要的考慮因素:也許小黑不但不是女人,它根本可能不是人. 如果小黑不是人,那麼它就可以既非女生也非男生了. 因此, 很嚴格的說, 論證案例是犯了「非黑即白的謬誤」了。既然談的是我們生活上一些「非受迫性」思考的謬誤,那我們是不是先來看看我們現在的人類和我們以前的老祖宗是不是有甚麼不同的因素而促使這種謬誤變得更嚴重了呢? 還是變得改善了許多呢? 根據美國醫學期刊的研究指出, 其實人類自從也許幾十萬年以前(遠古還沒有歷史記載)到現在, 人類的大腦也好或是我們的視覺/嗅覺/味覺等就沒有太大的變動過, 而我們卻常常忽略了這一點, 其實我們人腦的反應兩大表徵:「狩獵」(Hunting)、「防禦」(Protection)的自然反應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我們許多的行為其實是源自於上述這兩個本能的反應所從出的. 我們的老祖宗是這樣的, 我們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常常會產生一些「思維上謬誤」而掉進陷阱裡而不自知. 但是如果我們回推到我們的老祖宗的時代好了,他們每天的接觸面其實是很小的,也許沒有超過30~50人的環境,也許很多其他的生物及植物而我們現在的人類,不但四周的環境產生了巨大的改變, 而且變得比以前所要面對的環境更複雜, 更多的資訊及因為感觀功能所感知進來的感覺也更多元化, 但是可惜的是我們腦的「狩獵」及「防禦」的形塑表徵並沒有太大的演化改變, 所以我的「行動」始終要比我們的「思考」要強很多(其實這一點在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Daniel Kahneman康納曼的《快思慢想》一書裡也有這樣的印證). 例如像「無知的謬誤」在古代人來說可是有太多太多的例證了, 像「地球是直的說法」、「月亮裡有嫦娥的說法」、「人死了以後不是上天堂就是會下地獄的說法」我們現代人其實也不遑多讓. 例如:「這個世間一定有外星人」、「因為有上帝,所以這個世間一定有鬼魂存在」只要是我們還暫時無法證明的東西, 我們都認為它可能是存在的. 就像我們夜晚到一個荒郊野外一樣, 我們會認為許多還無法證明的東西, 諸如:「鬼魂」、「靈異傳說」都是可能存在的; 這一點與我們古代老祖宗對所謂的「不知」或「不確知」都很容易而且很自然地會先去做一種「自己滿意的錨定(這本書裡也提到過, 錨定的謬誤); 當然這種心理的反應在自我身上就衍生出很多很多研究的論證, 例如: 「自尊」(self-respect)、「自卑」(self-abased)、「自我感覺良好」(feel good about themselves)、「烏比岡湖效應」(Lake Wobegon Effect)…或像是 「優勢幻覺」 (illusory superiority)、 「優勢偏差」 (superiority bias)、 「平均以上效應」 (the above average effect)…太多太多這方面的研究論證了. 但是如果你去仔細的推估, 你會慢慢感覺到它的存在, 而且是如影隨形的隨時隨地存在於你的行為舉止裡. 當然不可諱言的是我們現在所面對的是一個多元化的社會型態體系, 人與人的互動比起我們的老祖宗要複雜得多很多, 而且人類求知慾不斷的促使我們在各種行為的表現上變得更能夠隨著外界環境的不同而有所「制約」.這一點是我們人類在演化過程中最大的優勢, 但是這些非迫性的思考謬誤仍然存在在那,「狩獵」(Hunting)、「防禦」(Protection)的自然反應依然在主導著我們的思維. 在寫這篇心得的同時, 我也順著書裡面的一些例證去網路上去查, 有一個在youtube上的例子很有趣, 它是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所舉辦的一個神經心理學研討會, 主持人宣布要播一段30秒的影片, 片中有兩個球隊(籃球), 一隊穿白色球衣, 一隊穿黑色球衣, 主持人要求在座的觀眾數出來兩隊人員在這30秒的傳球中到底傳了多少次球(兩隊分開計算), 30秒影片放完以後主持人再問, 每位觀眾各有不一的答案, 有的說白隊傳了11, 也有說傳了12次的…; 接著說穿黑色球衣的球隊傳了10, 也有說9次的, 總之11(白隊):10(黑隊)的最多. 接著主持人問:「有沒有甚麼不尋常的事物」;大家都搖搖頭, 主持人又說:「有沒有看到大猩猩」, 結果沒有人舉手. 「你們確定沒有大猩猩?」還是沒有人舉手說看到. 於是主持人重放影片, 大家再看:「終於在快終場的時候, 真有一個穿著大黑猩猩服裝的人, 跑到場子中間來搥胸, 長達7~8秒鐘後消失在球隊裡.. 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注意到, 哄然大笑起來. 這個黑猩猩的實驗傳達出一個現象, 其實我們作為觀察者的人類, 在潛意識下心裡早就幫我們先設定好了要看甚麼東西,於是你的行為「觀看的注意力」就會非常有效率的去執行尋找你想看到的東西, 所以你的關注力「被影響」了, 所以你只會去看到「傳球」的人的動作, 而忽略了場子裡出現了一隻黑猩猩跟你打招呼的影像記憶. 可是當第二次教授提醒同學有一隻黑猩猩在場子裡出現的「訊息」以後, 你的注意力開始做了修正的動作, 所以你會很輕易地看到那隻黑猩猩真的是在那裡, 而你先前怎麼沒看到呢? 我們其實應該說, 我確信我的視網膜記錄了一切影像,但由於其他意圖的介入,在視網膜和意識之間發生了認知的失誤(研討會小組將之稱為「不注意的盲點」).但當我們重新引導注意力到不同方向,開始尋找黑猩猩時,我們毫不費力地看到了,而同時或許也錯過了其他什麼. 由這個實驗裡應證出我們的潛意識在控制著我們, 甚麼時候該看到甚麼, 而不該看到甚麼. (這類的實驗你可以在youtubeTED裡找到很多很多的短片, 非常精彩.)

 

下面就把一些我們日常生活上很普通的案例拿出來看一下. 例如:「看見別人開店賺錢, 心想自己去做也一定會賺錢」、「這檔股票很多人在炒, 我進去一定也會賺到」等等, 都是因為我們對自己會產生「過度自信效應」的謬誤. 「過度自信效應」的意思是說: 在日常生活中, 我們總是系統性的高估了我們在預測方面的知識與能力, 甚至可以說是嚴重的高估了. 1981年心理學家Dr. Ola Swenson

史溫森做了一項研究, 這項研究成為後來經典之作, 他針對受試者進行駕駛能力的自我評估, 結果發現93的受試者認為自己的駕駛能力絕對是在前50%. 這種自我評估的盲點不僅表現在駕駛技術上, 也會表現在受試者對自我智力、個性以及健康的評估上. 支持自我感覺良好的調查相當多, 1976年美國大學聯盟委員會回收所有SAT(大學入學智力測驗)後面所附的問卷, 發現7成以上的學生認為自己的領導能力在所有同學的前50%, 並且有85的學生認為自己的社交能力也處於前50%. 另外, 也針對講師進行調查, 發現每100位講師中就有68位認為自己的教學能力在前25. 史丹佛大學所做的類似研究也發現, 87%MBA學生認為自己的學術表現在平均之上. 當然,在歷史上也有許多的例證, 例如俄國女皇凱瑟琳二世(Catherine II)並不以貞節聞名於世, 相反的,床第上的她曾與無數的情人翻雲覆雨,可是凱瑟琳二世她自己卻認為她是位賢能的女皇(過度自信的謬誤), 而事實上社會的認同感都認為她是位荒淫無道的女皇. 就像我們大部分人都認為希特勒及拿破崙當年攻打俄國是一件愚蠢可悲的事情, 當然這是「過度自信效應」謬誤下的悲劇, 可是如果我們能回推到當時的年代來說, 如果你是希特勒或拿破崙的話, 搞不好你也會揮軍攻打俄國的. 在我們一般生活裡更是隨處可見這類的例子而我們並沒有太注意而已, 比如說你常常會高估「自己的能力」、「自己的體力」、「對自己的外表滿意度」、「對自己針對特定的人或事的表現」、「自己比較聰明」、「自己的機會運氣變好」、「自己的選擇是對的」….等等, 當然這並不代表「有甚麼不好」,其實應該說有時候「適度的自信心」是有絕對的必要性, 就像拳王「阿里」之所以能一直屹立不搖, 他自己就說過: 很大一部分關係是建立在他對自己絕對的信心「我實在能打」、「我一定可以把他擊倒」…. 其實人們不願意面對理性思想的問題,某些原因是由於我們對心理的感覺與對身體的感覺有分歧. 沒有人會想要一跳跳過6公尺高, 也不會想要潛水一個禮拜, 我們很容易瞭解自己身體的極限, 但卻不覺得思想也一樣是有極限的. 例如: 你可以自由接受或反對這篇文章, 你接受所有影響你做出這個決定的隱藏因素, 卻不會覺得自己受到控制, 相反地, 你才是主宰自己思想的主人. 在本質上, 人們的天性就是會去不斷改善自己的心智, 也就是說我們的心理極限反而讓我們不認為自己有心理極限, 所以人產生自我高估自己能力的謬誤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書裡面雖然講的有52個我們常常容易產生的思考謬誤, 可是要把它一一的記下來及分辨出來, 實在沒有那麼容易, 所以我在看完這些例證以後, 我試圖把它們串起來再分類出也許5~6個來, 也許我們會比較好記下來, 而且也好時時的去警惕自己一下. 例如:有一天你正在前往一場音樂會的路上, 當你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 你看到有一群人不約而同地望著天空看, 這時候你是不是也會不加思索的也跟著向天空望去, 為什麼會這樣? 其實這就是一種叫做「社會認同」的謬誤. 如果回推到我們的老祖宗那個時代, 也是一樣. 例如:你現在已經回到我們老祖宗的那個年代了, 你隨著族人一起出外去狩獵好了, 這時候你看到你的族人在前面好像看到甚麼野獸還是甚麼東西, 忽然間大家夥都開始拔腿狂奔, 我問你你會怎麼樣? 你會站在原地搔搔頭, 先去看看到底是甚麼動物啊? 是一頭獅子還是只是一隻鴕鳥甚麼的呢? 是不是不會攻擊你還是一隻無害的動物呢? 你會這樣嗎? 當然不可能. 你一定也會拔腿先跑再說, 至於剛剛前面講的那些思考判斷的事情, 一定是先等你跑定一個可以躲藏的地方以後再停下來思考這些事的, 對吧!因為殘酷的事實告訴我們, 那些沒有做社會認同反應的物種已經從此消失了. 在我們生活裡最會利用這種人類「社會認同」的空隙的就是廣告了, 廣告的訴求其實就是利用人在還沒有看清全局前置入一個合理的夢想給你, 不管是「美容的廣告」、「品牌形象的廣告」、「新商品上市的廣告」、等都是抓住區隔消費族群對象的一種社會認同的空隙. 看到這裡, 下一回當你看到任何廣告時, 你可能應該就不會被它牽著鼻子走了. 其實這種「社會認同」的謬誤在我們生活中隨處可見, 再轉回上面去聽音樂會的案例好了,例如:在演奏者中場精彩的演出中, 只要有人先拍手, 好像大家也多會不自由主的也跟著拍手, 其實你在拍手地當時並沒有做過事前的思考, 完全是一種「社會認同」的反應. 其他諸如上街頭遊行或參與一些與群眾有關的活動,都會看到類似這種「社會認同」的案例出來. 根據社會心理學者們的調查, 許多類似這種群眾活動中, 有高達90%以上的人們其實並沒有太去仔細想過, 大部分參與的人多是隨著群體在「社會認同」的潛意識下一起活動,其實這就跟我們上面提到過老祖宗在狩獵時隨著大家狂奔的案例是一樣的. 所以許多社會運動很容易被激化而產生不可控的情形出現. 跟這個很接近的一個我們常犯的思考上的謬誤就是:「團體迷失的謬誤」. 印證這個謬誤最有名的真實故事就是發生在1961417日美國甘迺迪總統時代的「豬玀灣入侵事件」(Bay of Pigs Invasion), 被認為是美國外交政策上的最大敗筆之一,那次的行動失敗,坦白說並不令人感到意外,而真正令人意外的是,這麼離譜的計畫為什麼會被通過呢?因為那次行動的所有假設前提,很明顯的都是錯的,例如:美方太低估古巴的空軍戰力, 還有原先美方打算由一支1400多位古巴流亡人士組成的突擊隊如果不能得手時可以轉進艾斯坎布雷山脈(Escambray Mountains)為根據地展開游擊戰, 然而稍微去看一下古巴的地圖就不難發現,這個地點與豬玀灣戰地相距將近有150公里遠,而且中間還須穿過一大片難以跨越的沼澤區, 可是甘迺迪總統與他的顧問群(都是一些頂尖的專家們)竟然同意了這麼一個非常離譜的計畫,如今大家回頭去看在1961年的1月到4月間甘迺迪的這幫人到底是出了甚麼事,怎麼會如此的恍神做出這種決定的? 心理學家艾爾芬.詹尼斯(Irving Janis)的研究結果提到:一個共謀團體裡的所有成員,會在不知不覺的狀態下,藉由構築錯覺培養出某種「團隊精神」(Esprit de corps),而其中最常見的迷失就是「不敗」的迷信,這個案例的成員們相信:「我們團隊的領袖(甘迺迪)及整個團隊都堅信這項計畫可行,那我也應該站在相同的一邊」,跟著就會產生「全體同意」的錯覺(若是別人都意見一致,那我的異議必然是錯的),沒有人希望自己是一個團體裡的攪局者,最終歸屬於群體而感到欣慰. 其實歷史上這類案例真的太多太多了,例如:當年希特勒做出閃電戰揮軍攻打蘇聯的案例,及近年比利時航空破產倒閉及瑞士航空虧損停航的案例等都是相當經典的案例.

 

另外挑了一個議題就是「沉默成本的謬誤」, 沉默成本又叫沉沒成本是指由於過去的決策已經發生了的,而不能由現在或將來的任何決策改變的成本. 人們在決定是否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不僅是看這件事對自己有沒有好處,而且也看過去是不是已經在這件事情上有過投入. 我們把這些已經發生不可收回的支出, 如時間、金錢、精力等稱為「沉沒成本」(Sunk Cost. 在經濟學和商業決策制定過程中會用到「沉沒成本」(Sunk cost)的概念,代指已經付出且不可收回的成本.「沉沒成本」的謬誤主要是要提醒我們在生活上應該隨時隨地的去警惕我們, 可能是因為你的思維邏輯可能在一開始的時候可能出自於「感性」的衝動, 例如: 聽人家說有一檔股票剛串起來, 很有操作的利潤空間, 你可能也沒仔細想去研究一下那家公司的基本盤, 結果砸下去以後被套在那邊, 這時候你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陷在那裡. 這時候你心裡想在過去為了做這檔股票, 可是耗盡了不少心力及時間, 一下子就出脫不光是慘賠, 而且花下去的時間及心力還真有點捨不得, 於是你只好一直抱著那檔股票耗下那邊. 其實這裡面最大的謬誤是, 你把買進股票的「價格」作為出場參考價, 某檔股票上漲超過買進價格時, 你就會想賣. 相反的, 倘若某檔股票下跌超過買進價格時, 你就不會賣. 然而其實這樣的想法相當不理性, 事實上, 買進價格根本不該扮演任何腳色, 正重要的是所買的那一檔股票, 未來的行情究竟會如何, 還有沒有其他的投資選項及安全利得的空間等等才是正確的思維方向. 當然「沉默成本的謬誤」最經典的案例我們一定要提一下, 就是英國與法國合作發展投資建造協和號飛機(Concorde)的失敗案例, 其實當年在發展初期兩國就已經心知肚明, 根本不可能指望這種幾乎是個錢坑的投入, 而且不但非常耗油, 而且非常污染環境的超音速客機來做客運業務的, 但是礙於顏面及一種不是很成熟的那種「歐洲領先」的心理作祟之下(後來被心理學家稱之為「協和號效應」Concorde effect); 這個效應不僅是指成本考量下的錯誤決定, 而且也是後來一系列問題及災難的根源開始. 其他全世界在這個謬誤的案例還有很多, 像美國投入越南戰爭的決定, 後來詹森總統在他的回憶錄裡寫到:為了這場戰事, 我們已經犧牲了許多的官兵的性命, 若就此停戰, 將會是錯誤的決定.」可是沒有人再去想一想那些沉默的成本. 我們不是常聽人家說:「食之無味 棄之可惜」嗎? 其實這種思維就是典型的一種「沉默成本的謬誤」, 因為正確的思維是應該當機立斷, 做出對達成核心利益或目標果斷的決擇才對.

最後引用拉爾夫·沃爾多·愛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美國思想家、文學家說過的一句話來做結論:「在群體裡,容易依照別人的想法過活; 在孤獨裡,容易依照自己的想法過活. 可是,唯有在群體裡還能保持著特立獨行,才值得我們注意.」其實, 思想本身並非完美無瑕; 相反的,思想本身其實十分拙於抵抗錯誤. 這種情況全人類都無法倖免,即便那些智力頗高的人,也總是不斷地在同樣的錯誤中摸索. 耐人尋味的是,我們所犯的錯誤並非全然是隨機發生; 依循著不同類型的思考錯誤, 我們會系統性的往特定的方向犯錯. 再拿一個我們常見的例子來說說吧!我們常在足球場上看到兩隊在角球生死對戰的時刻,射門的球員將球踢往球門中間的機率為1/3, 踢往右邊的機率也是1/3; 踢往左邊的機率也是1/3;可是我們看守門員怎麼反應動作呢? 他們要不就是往右樸, 要不就是往左樸, 雖然競爭對決球往中間射過來的機率也是1/3, 這是為什麼; 因為人都是這樣思維的,就算你是樸錯了邊好了,不管是你樸了左邊還是右邊,好像那才是對的反應; 其實,就算你站在中間來攔截,球往中間來的機率也是1/3; 可是奇怪的是,鮮少守門員會站在球門的中間完全不動的. 這就是一種我們人類標準的「行動偏誤的思考謬誤」, 它就是說:即使行動根本沒甚麼用, 還是先做了再說吧! 那為什麼我們現代人類還是會犯「行動偏誤的思考謬誤」呢?身處「狩獵」及「防禦」的自然環境反應中「行動顯然比思考對我們有利」,在人類過去的生活環境裡, 敏捷的反應能力對於人類所以能存活而研至關重要,停下來慢慢思考根本意味著就是等死,當我們祖先在叢林裡聽聞遇到恐龍等野獸時, 第一要務就是拔腿逃命最優先, 人類到了今天雖然恐龍不見了,但是「人類在面對不明的環境時候,內心便會立即泛起一股立即採取行動的衝動」,不管做甚麼都好, 也不管這樣做到底對解決當前的狀況有沒有幫助, 總之, 聊剩於無, 在做了甚麼以後, 我們的內心就會感覺到寬慰一點, 縱使那麼做了沒甚麼效果, 只要沒有變得更糟就阿咪陀佛的, 怕的是愈弄愈糟, 而至後來不可收拾就糗了. 其實人類在思考謬誤上, 也許我們可以透過後天的訓練及自我的修練, 可以或多或少會產生一些「自我制約」的能量出來, 當然,那會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情, 就像我們看一些007的電影情節一樣, 如何能做到「快思」的周嚴性, 能在瞬間爆發出來的反應行為動作中做到完美無缺, 真的需要靠平時不斷的訓練及各種事件處裡的經驗累積不行.

看完整本書以後也想了好多天, 我在想, 既然我們人在面對一些混沌不明的「黑天鵝事件」時都會先動作(快思)去面對, 而因此會產生那麼多的思考上的錯誤謬誤, 那有沒有甚麼方法可以改進呢? 當然書裡面是說我們應該多用我們的「邏輯思考」能力去判斷事情, 可是有那麼容易嗎? 當然不容易, 那怎麼辦呢? 於是讓我回想起在2009年的115全美航空1549號班機迫降哈德遜河的事件, 當天下午,肇事空中巴士A320客機編號N106US是由機長沙林博格(Chesley Sullenberger III)負責執行飛航任務,於下午326分在紐約的拉瓜迪亞機場起飛.但起飛一分鐘左右,機長向機場塔台報告,指飛機上兩具引擎都遭受鳥擊而失去動力,要求立即折返機場. 機場方面隨即指示1549號班機立即折返, 但沙林博格機長發現不能掉頭折返機場, 於是準備安排客機飛往新澤西的泰特伯勒機場作緊急降落;但其後機長又發現當時飛機的高度及下降速率, 無法讓客機安全降落於泰特伯勒機場. 於是, 機長決定避開人煙稠密地區, 冒險讓客機緊急降落在貫穿紐約市的哈德遜河上. 拉瓜迪亞塔台在機長告知即將降落哈德遜河23秒後失去與班機聯繫. 飛機後來飛進哈德遜河河道上空,並以滑翔方式緩緩下降, 飛機機尾首先觸水, 其後以機腹接觸水面滑行, 飛機左側的一號引擎於水面滑行期間脫落沉入河底. 最後, 飛機於慢克頓附近停止滑行,機身大致保持完整. 當機身完全停止後, 機身開始慢慢下沉, 於是緊急疏散程序立即展開. 當時機上的乘客都保持秩序讓婦孺先離開機艙;機長負責指揮疏散, 並且兩次仔細檢查機艙是否仍有乘客, 確定所有乘客離開後才最後一人離開客機. 事發後機長普遍被生還者及美國民眾(特別是紐約市民)推崇為英雄,因他於飛機出事時臨危不亂,以高超技術急降飛機於河面上,飛機不但沒有受損,還令機上所有人生還,而且在疏散乘客時他還兩度檢查機艙,確保沒有乘客被困才最後一人離開機艙. 當時多位記者就訪問沙林博格機長, 他是怎麼辦到的; 尤其是在那樣緊急危難中他是怎麼就做了這樣的決定, 而且是那麼樣的完美拯救了所有的人機呢? 沙林博格機長表示: 他跟平常人一樣, 只是他一直是一個事事都保持「正面思維」的人, 凡事都相信應朝著「正面」、「樂觀」的態度去面對. 我覺得這正是我們所有人都應該去積極培養的一種面對人生的態度, 不是嗎? 尤其我們是一個「海島民族」國家, 不應該事事都太負面去思維, 去批評但沒有建議, 去抗爭但沒有包容, 願大家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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